罔兩問景曰：「曩子行，今子止；曩子坐，今子起；何其無特操歟？」景曰：「吾有待而然者耶？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耶？吾待蛇蚹蜩翼耶？惡識所以然！惡識所以不然！」

一種愉快的活動，幾乎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。先有一個總體模式，最初也許很模糊，但為我提供了一個足夠明確的起點。接下來就是細節－用詞語組成句子和段落。我很仔細地選擇詞語－它們必須聽起來很適當，有合適的音律，它們的含義必須稍稍偏離中心；沒有什麼比人們已熟悉的觀念更讓人的心靈感到無聊的了。再下來就是故事。它應當有趣、容易理解，而且應該有某種不尋常的曲折。我避免「系統」的分析：各種要素相互之間美好地配合，但這種安排本身卻是來自外部，除非它與某些個人或群體的生活和利益保持著緊密的聯繫。當然，它已經如此聯繫起來，否則它不會被理解，但這種聯繫被遮蔽了起來，而這意味著，嚴格說來，一種「系統」的分析就是一種欺騙。

[1] “Dyslexia”（fr. dyslexie），閱讀困難症；是一種視覺傳導與辨認機制的傳訊不全或認知障礙。可以包含視覺認知障礙與語意認知障礙；但特點是，這些障礙只存在於透過視覺途徑而來的符號訊息。這個字由希臘文的dys（意為abnormal, impaired）和lexis（意指說話，又是指一種語言的全部字彙）組成。對於閱讀的認知歷程，至今仍是個抽象的理論架構，各家說法不一；因此，對於“Dyslexia”的成因、症狀與類別，至今仍表留了很大的異質性。其中，“Visual Dyslexia”指的是在視覺分析的過程中，辨認字形（或符號）與對照字形（或符號）之間的機制障礙；例如無法成功辨識“a”與“e”，以致 “land”與“lend”經常性地混淆，或「馮京」與「馬涼」，乃至經常性的「杯弓蛇影」等辨識對應障礙。這個障礙現象代表的並不是感覺或感知（perception）障礙，而是判斷能力的調節困難；同時在一種寓言式的可能性上，聯繫著當代藝術系統本身在判斷上的逃逸路線。

[1] 《莊子‧齊物論》

[1] Julia Kristeva, « Le mot, le dialogue et le roman » , Semeiotike. Recherches pour une sémanalyse, Paris (Seuil) 1969, 85.

[1] Walter Benjamin, “On Language as Such and on the Language of Man,” trans. Edmund Jephcott, in Walter Benjamin: Selected Writings. Vol. 1, 1913-1926, Cambridge, Mass. (Harvard University Press) 2004, 73.

[1] Paul K. Feyerabend, Killing Time, Chicago (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) c1995, 163；戴建平中譯。

[1] Frédéric Gros, « Vie philosophique et oeuvre d’art : Art moderne et cynisme ancien dans les dernier cours de Foucault au Collège de France »，收於《晚期傅柯與傅柯之後研討會論文集》，臺北（中研院中國文哲研究所）2006，181。

新樂園藝術空間